老夫躺在地上,眼前金星乱舞,狂乱的星星在无边的黑暗里画出疯狂的轨迹,然后慢慢消逝,耳边只有单调的嗡嗡声,像在嘲笑老夫的无力。
发生了什么?
车臣?40火?T60?对,是从一辆T60坦克开始的,看到天朝特情重装B大队的士兵们狂呼着冲向那座被浓烟和鲜血笼罩的城市的时候,阿而发部队的装甲部队也开始了进攻,排山倒海一样的攻击浪潮涌向了格罗尼茨,车臣匪军的第一道防线在这道浪头面前勉强抵挡了一下就向海水前的沙堆一样融化了,然后,就是残酷的巷战……
没有飞机的支援也没有大炮的呼啸,手榴弹和刺刀是比重机枪更好使的兵器,残垣断壁里不断传来各种语言的哀嚎,疯狂的士兵在瞬间就变成白热化的战斗中已经丧失了理智,硝烟和烈火中不时冒出几个模糊的身影扑向对方的火力点和公事,拉响身上的炸药包和对方同归于尽,少了胳膊和腿的人体在地上奇怪地扭曲着,试图把站着的人绊倒然后用牙齿咬断他的喉咙。
装B大队的优秀素质在这场战斗中得到了淋漓尽致的演示,队长搬起一挺马克泌重机枪和远处的恐怖分子狙击手展开对射,暴雨般的两千多发子弹直接轰掉了一个狙击手所在的房屋屋顶,同砖头瓦片一起落地的还有他的头盖骨。
二蛋左手右手各持一挺轻机枪,10米多长的两条弹链拖在地上,不停地高速滚入枪膛,为了克服强大的后坐力带来枪口上跳的问题,二蛋干脆站起来把两挺机枪横过来扫射,扇行的火力网下没有能够生存的地球生物,两只观战的兔子被打的只剩下了耳朵。
老夫作为一名优秀的狙击手,在战斗爆发的第一时间就端起上了刺刀的狙击步枪和敌人展开白刃战,“战龙在野”、“潜龙勿用”、“见龙在天”……十八路狙击刀法在三千多恐怖分子中杀出一条血路。
第一名装B大队队员的死亡还是来自于狙击手,恐怖分子们干脆把狙击手组织起来,分成两队,一起发排枪,一队压制队长的火力,一队对我们冲锋的队员开枪,躲得远远的恐怖分子狙击手把枪口上抬,利用地球引力和风速打出弧线的子弹来压制我们,头顶上出现了一架恐怖分子的零试战斗机,不停地利用“眼镜蛇机动”来观察我们的位置给狙击手报告方向。
大傻就是这么被干掉的。
不过他死得很壮烈,左手揪着一个敌人的肠子右手用牙刷捅死了一个挂着“大将”胸牌的指挥官,接着脑袋就在一排弹雨中消失了,他在胸腔中爆发出最后一个呐喊:“这是我最后一次党费!”然后一手扔过来一个五毛的硬币一手捡起一枝霰弹枪轰掉了头顶的飞机。
头顶的威胁消失了,被狙击手打的抬不起头来的我们又开始冲锋,T60,装甲车,拖拉机,三蹦子,狗拉雪橇……一支支劲旅扑向恐怖分子最后的阵地。
突然,面前出现了一排地雷阵,突击部队一下停顿下来,一辆装甲车的车镫子在激烈的战斗中掉了,车长拼命用脚踩轮子也停不下来,直接冲进地雷阵里面,连串的地雷爆炸,把装甲车炸成了数百个零件,燃烧着腾飞在空中,排成煞是壮观的“SB”两个字母,看得我们热泪盈眶。
更严重的情况出现了,T60坦克也停了下来,恐怖分子们不时从地雷阵的地道里露出头来,使用RPG进行攻击,老夫以韩战专家的名义起誓,第一次知道T60的炮塔能飞起60米高。
欧米嘎也来到了攻击一线,从3米厚的装甲车里面用扩阴器(你没看错,我也没打错)大喊:“装B大队,让我看看你们的勇气!”
队长的眼睛一下红了,国之鹰犬,视荣誉如生命,队长高呼口号:“ARE YOU NIUBILITY?”我们一起接喊:“WE ARE ZHUANGBILITITY!”
天朝装B大队的残存队员们端起刺刀一起怒吼着冲出了掩体,俄军士兵士气大振,紧紧跟上来,然后被我们一个接一个地踹进地雷阵里面,第一个就是那个秃头的将军……
再次以韩战专家的名义起誓,北京奥运会开幕式的烟火也没这个好看,各种各样的颜色和人体器官组成的那种超未来意识非主流图像让我们不停地反刍。
当将军的扩阴器和假牙一起落在队长脚下的时候,队长在掩体里面正好抽完最后一口红双喜,然后在假牙上把烟头按灭,招呼我们:“开工了,收尸去。”
我们推着口径150厘米的榴弹炮,把炮口调到0度,直接轰击着往前走,残存的匪军精神已经彻底崩溃,祈祷的,傻笑的,乱跑的,自焚的,仿佛地球末日来临前的自我旧赎,我们毫不手软,用40火一个接一个地干掉了。
终于,踏着满地的人体器官,我们攻克了匪军最后一个碉堡,队长费力地把头探出两米多深的血面,呼了一口气,叹息到:“争城以战,杀人盈城啊”。我们也费力地游到一个血不那么多的地方,就着坦克燃烧的火焰开始抽烟。
西伯利亚的寒风又在开始呼啸,我们缩着头拐进了一个还算完整的房屋废墟中,找了几个头盖骨没碎的脑袋颠在屁股下面开始休息。
麻痹了,没错,我们这个时候麻痹了,所以,妈逼的,装B大队就这么歇逼了。一个只剩下半截身体的车臣匪徒突然从尸体堆中嚎叫着爬出来,双手端着一桶炸药,刚刚从激烈的杀伐转入休息又陷入这种强烈刺激的队长按捺不住肾上腺的激素,直接端起40火在不到一米的距离中对准炸药扣下了扳机……
金星在老夫眼前慢慢消失,老夫终于,终于,眼前出现了一截,大肠,费力地把它从眼前剥去,身体已经没有活人了,老夫不禁眼睛一酸,泪水落在吸饱了鲜血的土地上,又被飘零的雪花掩盖。
老夫抬头,靠着太阳和北极星辨别了一下方向,费力地朝天朝方向爬去,死也要死在自己的土地上,“弦上的箭!刀上的锋!我们是装B的特种兵……”唱着歌为自己鼓劲,队长那亲切的大饼脸好象又出现在老夫面前,坏坏地问:“还记得我们的口令么?对,月明星稀,适合装逼!”
(全文完)
《老夫在天朝特情重装B大队的日子》全文结束,下面将会继续回忆录《老夫离开天朝特情重装B大队的日子》,请前往SIS舞文“舞文现代风”板块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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